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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她与她的鲛(上)》原创GL

楔子

        北冥有鲛人一族,自上古生于混沌。

        鲛人性凶,至于北冥之渔者不敢采捕。至后南凌国一统八荒,南凌国后于迷北冥时陨。天子一怒,车马亲戎,携数千术士,屠尽鲛人族。据人言,海浮满尸,海水为血污矣。

        自此,四海臣服,八荒安平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日落东升,冬去春来,万物轮回不息,岁月流逝于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十六岁的白露来说,她的生活,是自从父皇那里讨回了蒹葭起,才有了别样的色彩。

        玄正十七年,距先后去世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。这一年,南凌国国君终于答应了大臣上书许久的一事——填充后宫。于是各地争先恐后的献上各色佳人,唯恐落于人后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并不叫白露,白露乃先后独女,亦是南凌国君王唯一的子嗣。白露姓楚名淑筠,姓名是再平常不过的宫廷大家闺秀常用名,因出生于白露这日,而被先皇后取了白露做小名,后又在先皇后逝世这年,被赐号安平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平安平,八荒安平,四海安平,白露安平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自幼被一国之君捧在手心里养大,虽然性子顽皮了些,但却难得的没染上半分官家闺秀常有的,类似于嚣张跋扈的坏毛病。人前是自家父皇眼里乖巧的让人心疼的小公主,人后是跟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婢女兰芝打成一团的野猫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连皇帝挑选妃子这日,白露都只是很无趣的坐在一旁按命帮衬,一手撑着困到快要磕到桌子上的脑袋,一手捻起一颗颗刚剥好的荔枝扔进口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离母亲去世已经过去了十年了,她早就长大了,不再是当初那个花式撒娇耍小性子,不让新人入宫,不让父皇去其他女人宫殿的小孩子了。十年的时间她看淡了太多,后宫之中芸芸众人,谁又不是一朵在无声的衰败着的娇花?谁又不是在用一生来等这个大概永远都不会对她们动真心的男人?谁又不是可怜人呢?

        何况,父皇这些年活的太累了,是该有个人来陪陪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……白露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被满头金枝步摇压的生疼的脖颈,无声的对着自家兰芝瘪了瘪嘴,半分目光都懒得再分给台下那些无趣的节目了——这都二十好几个人了,琴棋书画样样齐全,怎么就没人来跳个舞呢?兰芝这个大骗子!说好的有会跳舞的漂亮小姐姐呢?

        被瞪了的兰芝现在更加委屈,这不也是皇上命她把公主带过来的吗?她不哄骗着点,这小祖宗能来吗?

        白露这次也当真是冤枉她们了,这舞,不是不会,而是不敢。南凌国谁不知先后生前最爱跳舞,先后陨后,宫中的舞女更是被遣散了个干净,为的就是不触动皇帝心底那份迁到了地底的思念。如今这盼了十年的大好日子终于来了,谁想不开再往皇帝伤口上撒盐?

        且先不说敢不敢。就算敢,若是不及当年先后的惊鸿之舞,那在皇帝眼中和东施效颦又有何区别?

        选举一直从午后到夕阳西沉,白露飞到九重天之外的魂,突然被台下的一阵铃铛碰撞的声响唤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的,她兴奋的往台下望去时,一眼就看见了台阶上那一抹殷红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琴声如珠落玉盘,自旁侧撞进场来,于是金铃随着琴声飞舞在日落黄昏之中,女子宽大的袖摆随着旋转在风中绽放成花。坠着金铃的面纱在旋转时飞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,美人微微上扬的唇角撩动了几人的心弦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白露现在的感觉,很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的舞蹈配以乐声,不像是简单的舞蹈,更像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一场祭祀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歪了歪脑袋,抬眼看了看众人,又看了看父皇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经也是,现在也是,只有白露发现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这么安慰着自己,目光则渐渐被角落里的人给吸引了过去。或者说,是被那听起来让她感觉很舒适的琴音给吸引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面纱之上的那双眼全心全意的关注着指尖的铮铮琴弦,全然不知自己眼角微挑的模样被台上的人偷看去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曲罢,正是夕阳落尽,万盏灯明。高台之上的人身披黄袍,盯着手中的酒樽失神了许久,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他目光落回了台下的人身上,带着几分失落的开了口,“红衣,封美人,赐字思,白衣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皇!”

        兰芝与众人一样被自家本是沉默了一个下午,现下却突然冲下了台的小公主吓了一跳,想要去拦却又不敢,只能在心中暗暗祈求小祖宗别玩什么临门棒打鸳鸯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直直的挡在了坐在琴案前的白衣女子身前,指尖不觉的抓紧了自己的袖摆,眨了眨眼后脆生生的开了口,“抬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双目对视之时,白露看见了那颗坠在眼角的泪痣,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,心跳的速度更是十年来未曾有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和曾经一样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里面盛满了整片星空,好像藏进了六月清泉;好像有萤火虫在颤着双翅,好像有十五的月华淌落凡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……跟那个叫做海的东西一样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没有见过海,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灌输好了的意识里,海,是最神秘最美丽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已经不太记得,那天她是怎么用黏糊糊的手拉住了女子的袖子,又是怎么问出那句“父皇可以把她给我吗”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知道,她属于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及,我终于又见到你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蒹葭现在很头疼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日被白露俏生生的拉住袖摆时,蒹葭浑身僵硬的动都不敢动,一是因为她向来不喜他人触碰,二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白露吃完荔枝没有擦手。

       好在她一时的忍耐有了回报——白露向皇帝讨人的时候,蒹葭暗暗松了口气。她能不跟瑶瑶一同侍奉狗皇帝,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        瑶瑶,红裙佳人,算是蒹葭名义上的妹妹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的好心情保持了不到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    回白露寝宫的路上,走在前面的主仆二人分明还是规规矩矩的。只是一关上门,领头的那人便原形毕露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在适应突然亮起的白光的蒹葭,一下子就被人扑了满怀。等她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经被推到了屏风之后,怀里多的是一套墨蓝色的衣裙。

        墨蓝色,像极了故乡的墨蓝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蒹葭控制不住的狠狠攥住了裙摆,几度深呼吸后才终于缓过劲来,扯了扯被抓皱的衣角后,缓缓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桌案前的少女困的头摇摇欲坠,兴许是听见了珠帘碰撞的声响,睡眼惺忪的抬起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蒹葭在少女眼中看见了惊艳,看见了喜悦,看见了…似曾相识的情绪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是什么呢…似乎过了太久了,已经记不清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但都不重要了,童年记忆从十年前北冥被血洗的那日就开始混沌不清,清晰的只有远离北冥后的时光。当然,她也无需记住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甚至无需记住自己姓名的由来与生辰,她只需要记住,自己当为鲛人族复仇就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没有什么东西,应该比仇恨还刻骨铭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蒹葭是只鲛人,瑶瑶也是。曾经霸居北冥的鲛人一族,如今竟只剩下了两只只会化形术这种小法术的鲛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与瑶瑶进宫的目的再简单不过,凭借易容术让瑶瑶的面容与先后相似几分,再在获取皇帝信任后将其杀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瑶瑶与某个代号叫做尘的人类做的交易,她只负责配合执行,如何进宫,如何刺杀,皆由瑶瑶与尘来处理。而蒹葭,连尘的面都没见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蒹葭不太理解,既然是刺杀,在第一夜就让狗皇帝死在温柔乡不是更好吗?

        可当那时蒹葭对瑶瑶发出提问,后者却颦着眉眼瞪着她,一边说她天真,一边又道自己另有计划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枚棋子,只需要走好自己该走的方格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故而,每日需要去与瑶瑶汇报新情报,并交流进度配合制定刺杀方案的蒹葭,对于白露的过分粘人实在头疼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像个没长大的孩子,自带自己回宫起就巴不得十二时辰的粘在自己身边,以至于蒹葭与瑶瑶的第一次碰头拖了三天才执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短短半个时辰的脱身,还是在蒹葭绞尽脑汁的编了个人类所讲究的生辰八字,回答了白露莫名而来的一句“你生辰何时?”后,白露莫名陷入沉思才换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,在宫中的日子随着蒹葭每天花样试图摆脱白露的纠缠中一天天流逝。瑶瑶一点点的从思美人升至了思妃,刺杀却一直没什么进展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是蒹葭日日夜夜的催促,瑶瑶却直言不到时候。后来不知从何时起,二人像是心照不宣的忘记了这件事,以至于一直到了小满这日,宫中依然平静无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抵是被白露缠的太死,没时间脱身再去催瑶瑶了吧。蒹葭在片刻的空闲里,无数次这般安慰着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满这日,白露突然消失了一整个白天,蒹葭终于安闲了下来,却竟平白生出了几分不适。几番询问同事的人也寻不得白露和兰芝的踪迹,不知不觉就在院中的长廊里站至了落日黄昏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兰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不明失神了整日的蒹葭才回过神来,并且差点没一巴掌把自己扇死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大好时机,怎么就忘了去找瑶瑶问问进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到跟着兰芝上了车,又坐在白露对面随马车颠簸了好半晌,蒹葭还在头疼自己今天到底是个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马车在夜色里开至了皇宫南门极偏的一处小院里,蒹葭被白露扯下了车,再度陷入了新的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倒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,轻手轻脚的推开了落了些灰尘的门。染了满池月华的荷池随着门的缓缓开启,就这么映入了蒹葭眼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蒹葭还在被眼前美景吸引,白露已经先行冲上了荷池边的一座小楼,站在顶上的亭子里,向蒹葭无声的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处的空气在夏日里都是清凉的,蒹葭习惯性的抬手帮跑的形象全无的白露撩开了几缕飞起来的发丝,正想再帮少女略整衣衫,却被白露拉扯着看向了天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蒹葭!你看你看!”

        无数朵烟花从不同的方位飞起,扶摇而上后在夜空中炸开一朵朵绚丽夺目的烟火。烟色点亮了整片夜空,连星辰都为之黯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怔然的看着之前从未见过的美景,蒹葭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满……我当初似乎告诉白露,我的生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蒹葭!”

        蒹葭有些呆愣的低下了头,看着少女手里捧的长寿面,只觉得少女的眼眸在月色下亮的惊人,“生辰快乐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今年的冬天,来的有些突然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露趁着蒹葭出门端药的功夫,悄咪咪的从被汤婆婆暖的热乎乎的被窝里钻了出来,草草裹了个中衣就光着脚丫踩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木窗在被推开时发出细微的“吱吖”声,寒气迫不及待的裹夹着雪花钻了进来,凉气被白露不经意间吸入鼻腔,立马就再度咳嗽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刻意压低了声音,白露还是被突然杀了个回马枪的蒹葭抓了个正着,连半点雪景也没看到就又被拎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蒹葭满脸写着的“我就知道会这样”,白露有些心虚的摸了摸微微泛红的鼻尖,从被窝里试探着伸出小手指想要去勾蒹葭的袖子,“嘿嘿…蒹葭你不是……嗷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露的手被蒹葭不留一丝情面的拍了一巴掌,只得委委屈屈的缩回了被窝里,听了蒹葭的回答后愤愤的嗷呜一口叼住了背角。

        臭兰芝!说好的让蒹葭而不是她去取药呢!

        床榻传来了下压的感觉,白露把下半边脸埋在被子里,只露出双圆溜溜的眼睛,脑袋却很自觉的往蒹葭腿上蹭了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……这几天乖一点,三天后你父皇的生辰宴,你还要不要参加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是了,三天之后就是国君的生辰,白露这次染上风寒,也多少与这事脱不了关系。

  


        “蒹葭蒹葭!你看这个!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露把两人关在屋外,独自一人在屋内翻了一天,这才顶着一头灰,兴冲冲的捧着一个木盒从里屋窜了出来,献宝似的把木盒捧给了蒹葭看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兰芝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家主子又一次完美的忽略了自己,满脸怨念的独自躲开了这虽然养眼但是看着莫名诡异的场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怎么没发现,公主还会用这么……这么娇羞的眼神看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木盒被白露并不温柔的扣开,淡淡的流光一下子从木盒边角钻了出来,连带着点亮了两人的双眸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流光散去,一根步摇稳稳的躺在木盒里,自顶而下,浑身泛着艳色地光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蒹葭蒹葭,我跟你说哦!这根簪子叫鲛人泪,是由鲛人的泪水与褪下来的鳞片镶嵌而成的,超级漂亮的!你快来帮我挑一套合适的衣裙,我要戴着父皇送我的这个给他献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露带着几分试探的看向蒹葭,却在那双眼中寻不得一丝波澜,终是在叽叽喳喳一阵后消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可能记错的……这双眼…但为什么她没反应呢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少女终究是涉世尚浅,知人知面却不知心,全心挂在那双无数次在记忆中闪过的眼上,全然没看见那一点点攥紧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白露还是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,跟着蒹葭一套又一套的试了许多衣裳,连银碳烧尽了都没有察觉。待到终于挑好了衣裳,白露晕乎乎的穿着裙子转了几圈,咚的一声后一下子栽进了蒹葭怀里,当下身上已是滚烫。

        鲛人泪顺着少女散开的发丝滑下,碰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迷迷糊糊的,白露把脸埋在蒹葭怀里,歪着脑袋听着鲛人鳞片与泪珠碰撞时发出的声响,鼻腔里尽数都是属于蒹葭的气息,呢喃声细微至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蒹葭…娘亲……”

  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安平公主的宫里乱成了一团,蒹葭在兰芝招呼着太医给白露把脉时,悄无声息的退到了门后。

        蒹葭靠着木门,缓缓的抬头看向夜空,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般,背靠着门,一点点的跌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鲛人的泪水……鲛人的…鳞片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身为鲛人,她自是知晓鲛人的鳞片有多重要,每一枚都固若坚甲,哪怕流光熠熠依旧固若磐石。这般珍贵的鳞片,每个鲛人自年幼褪去上半身鳞片后,下半身一生都只有这一层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步摇上镶嵌的,分明不是上半身那种劣势的货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掌心被汗水浸湿,阵阵刺痛传来,蒹葭这才发现,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时早已被指甲掐破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知道错不在白露,大屠杀发生时白露不过六七岁的年纪,偶然得了这根步摇也定是不知其重要性的,更不可能知道这根步摇的背后,是一整片猩红的海。

        该死的是皇帝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……蒹葭轻轻的合上了眼,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,任凭袖摆落下,挡住了顺着指尖滴落的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初春至寒冬,白露早就在她仅有的寥寥无几的记忆里,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美好回忆。连蒹葭自己都分不清,白露现在对自己,到底有多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道的,白露很依赖皇帝;她还知道,没了皇帝,白露的笑容,大抵将会成为回不来的往昔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可否认,蒹葭曾经赴死一般的决心现在正于风雨中摇晃。她能做的只有尽力的去回忆那段已经模糊不清了的记忆,回忆那段或许是被她选择性忘记了的,那场大屠杀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微凉,一滴亮晶晶的东西沾着月光,从门外人脸庞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清晰的,只有那片血红色的海。

        恍恍惚惚,好像有人声的呼唤从海的深处传来,“我也有个…叫蒹葭,好吗……”

  

 

        喂心急想要出门看雪的白露喝完了药,蒹葭揉了揉白露毛耸耸的头发,轻轻的哼起了海边的一首民谣,哄着白露继续睡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趁着兰芝打盹的功夫,蒹葭举着一把油纸伞踏进了雪中,三步后竟有白光微闪,再度定睛一看,已是一位形貌不扬的宫女匆匆收起油纸伞,低顺着眉眼穿过宫巷。

        蒹葭来到一处宫墙前,四下看了看后灵活的翻过了墙,悄然无声的避开了往来的宫女,翻窗进入了瑶瑶的内室。

        绯色衣裙的女人半披罗娟,懒散的侧卧在小榻上。她一手拿着孔雀尾翔,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弄着香炉里飞起的袅袅香烟,全然是一副庸华富贵的模样;另一手撑着坠了一头青丝与四五珠串的脑袋,听见声响后连头都不愿抬一下,“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蒹葭抖了抖身上的雪,轻轻的嗯了一声,却没走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香太浓了,还是白露选的香要好闻一些。

床上的人看着蒹葭一副避而不见的模样,倒也不恼,只是用芊芊十指绕了长发,语气慵懒至极,“你有个把月没来过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蒹葭只顾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,上面沾了白雪,却因尘泥而显得肮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白露绣给我的鞋子,真讨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,”蒹葭深吸了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,显得更加坚决一些,“慢性毒一类的不可以吗……一定要在小公主出嫁前就杀死皇帝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等白露出嫁了,也许…也许国破之后,生活状况能比现在就亡国要好一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白露身上,一直都让蒹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这种感觉不仅让蒹葭觉得,自己那段失去的记忆与白露有关,甚至感觉,她们之间,冥冥之中,被什么看不见的线给联系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本已做好准备与瑶瑶进行一场“恶战”,现下见她答应的如此果断,反倒惊的蒹葭满面愕然的抬起了头,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床上的人以团扇遮面,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,“别这么看着我,反正狗皇帝迟早会死,我倒不如卖姐姐你一个顺水人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,”瑶瑶翻身下了床,玉足尖在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,没由来的让蒹葭感觉到了莫名的心慌,“既然我卖了姐姐一个顺水人情,那姐姐,也待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菜鸡混更开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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